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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篇--------------1943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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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7 05:48:0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感谢篇

    在管校长的庇护下,贝满女中是一片相对安定的学习园地,我们在这里受到良好的教育,终生受益。感谢母校,感谢老师!

    本系列文章来源于



1943班毕业60周年

纪念册


        之第二部分,经纪念册编委认可发表在心愿论坛。

 楼主| 发表于 2009-7-7 06:01:30 | 显示全部楼层
爱的教育

——写在母校贝满女中建校一百三十周年

修愫莹


    1984年返校,一进校门,最奇特的感觉是有满园男士。是家属吗?一问,才知他们也是校友。母校几经嬗变,早已男女合校,原来如此!而半个世纪以前,这座校园是女孩子们的王国。


    是的,祥和。在我们的记忆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校园里只有歌声、笑声、读书声,搜索枯肠,怎么也想不起当年同学们有过争吵,老师有过呵责。是的,女孩子大都比较乖,但也有很淘气的呢!


    那个从山东来的姑娘一下子爬上树梢,那个撒欢的在大考期间打破了电灯泡,造成短路,全校漆黑一片;那个熄灯后还不肯睡觉的到月光下散步;那个特别固执的公然走出生物实验室,拒不解剖青蛙………

    但是无论如何,老师都是慢声细语地指教,从不发怒。当时习以为常,以为这本是天经地义,现在回想起来,岂止苛责啊,甚至体罚在目前世界上,包括在一些发达国家中,仍是一个经常引起讨论的教育课题,我们当年的校园生活,难道不是一个天方夜潭般的美好世界吗?

    贝满女中坐落在北京(当年北平)灯市口佟府夹道(今同福夹道)。没考证过,但很可能校舍就是过去的“佟府”.偌大一片宅地,若干宽阔院落,真有 “府”的气派。我们上学时,垂花门里的第一个院子,北房是大礼堂“训怀堂”,西房是实验室,东房——校长办公室。向里走,仍然是东房一教员休息室。当时年少不懂事,对此浑然不觉,如今想来,我们的生活在怎样的爱护之下!老校长、老教师们夏天西晒,冬天喝西北风,把好房子留给我们做教室、宿舍……

    提起宿舍,真像家。有楼,还有两排平房,称为“十间房”。十间房安静,只有高三的同学才有资格来住。但是住在十间房里,也不是天天突击温课,同样是晚十时息灯就寝,同样有围坐炉边闲话。但是走出十间房,姑娘们都顺利地考进了理想的大学,是老师们的教学水平和长期严格要求,使我们能够得到进一步读书的机会。


    母校的教育使我们受惠终生。她不仅把我们送进大学,读自己喜爱的专业,而且后来走上教学、医护、科研、工程技术等岗位,我们还用得上当年学过的课程。从事文字工作的用得上理化知识;理工科的能写一手漂亮的论文;法学院毕业的能教高三微积分;进行国际学术交流的能讲一口流畅的英语……我们都不是天才,也不是天生的勤奋,是母校,是老师用无限的爱心,启发培养我们学会了努力。


    母校校训是“敬业乐群”。我们是一个多么融洽的群体啊!多少年来,同学们年年不忘当年的同窗友爱,师生情谊。每逢年底,贺卡漂洋过海寄到老师手中,寄上我们的思念、感谢与祝福;老师往往也用发抖的手赐复,寄下珍贵的手书。许多班的同学毕业五十周年时返校团聚,请亲爱的老师来听取我们的人生汇报。有的班集体每年团聚一次,在台湾的一个同学,近年来几乎每年回大陆探望老师和同学。有谁路过香港,居港的老友热情感人地接待。收到美国来信说,一个同学初到加州,住在附近的十几届的十几个同学都来相聚.大家高唱校歌,唱出了贝满的凝聚力………


    母校给我们以爱,教我们以爱。今年是母校建校一百二十周年,我因旅居东瀛,只能默默地思念中学时代,思念母校的校风,思念我们的老校长和给我们以启蒙教育的老师们。我默默地祝愿住在北京、南京、台湾、美国的老师们健康,并祝愿全国青少年都有受惠一生的母校和终生难忘的老师。



                一九九四年九月于日本千叶

    编者按:本文为张遵修执笔,刊登于人民日报(海外版)1994.10. 26第7版。
                      修愫莹 是本班三位同学 张遵修 傅愫冉 李婉莹 的名子各取一个字组成。
      




 楼主| 发表于 2009-7-7 06:13:03 | 显示全部楼层
管校长的人格力量

张遵修


    1985年,我接到团市委的请柬,约请参加在新侨饭店举行的北京市优秀教师和他们的学生代表茶话会。优秀教师是陈哲文先生,我因从事文字工作,忝为代表出席。


    其实,我根本没资格作学生代表。贝满的同学,应当是“张慕华型”的,我则非常任性。当时学校计分方法是,如果第一、第二两次月考及期末考试分数总和够180分,即及格。因此对我不喜欢的功课,如果两次月考可以,期末即不复习,同郭以宁去狂打乒乓。90年代,我曾写信给郭以宁,不见复,后来知道她已逝世。却不知她生前还记得此事否?


    纪念毕业50年时,梁毓利先生光临,使我有幸得到衷心向小梁先生道歉的机会。因为高一上生物实验时,我拒绝杀死青蛙进行解剖,逃出实验室,坐到院里地上撒赖,真把小梁先生气坏了。


    最严重的一次,是参加讲演比赛,由于流露出抗日情绪,迫于形势,排名第末。返回高中部上课,有同学向我表示评判不公,我一怒(当然不是为名次)将书包扔出几丈远。大林先生教育我:爱国不是发脾气,而是要忍辱负重,以待未来。这件事,王式贞至今记得清清楚楚。我们那堂课是在大礼堂上,大礼堂是北房,日本教官办公室是在东厢房南边那间,隔着窗子,他完全可以看到我的放肆并知道其原因,但我没有受到惩罚。为什么呢?多少年后,我向陈哲文先生提出这个问题。陈先生说,当年的伪教育局长非常敬佩管校长,因而派到贝满的教官,是一个厌战青年,他每天躲在办公室里读书,不招惹是非。原来,是管校长的伟大人格力量,在那艰险的沦陷环境里,使我得免于难,并保卫了学校全体师生员工的安全。


编者按:最近论坛管理员向张遵修学长请教当时的情况。原来那个讲演主题是要人们将物品积累起来,以利于日本人的战争。而张学长从心里厌恶日本所做作为,讲演主题转为要将自己的能力培养积累起来,为了今后长远打算。
 楼主| 发表于 2009-7-7 09:12:13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管校长

感谢管校长

赵培坤

    从初中到高中,由欢快活泼的公理会到严肃宁静的佟府,六年的中学生活已经过60年了。在校时的情景印象已经很淡了,但是对管校长下乡的一页,却时常在脑海中翻动着。


    每当清晨走进校门,向礼堂前窗台上放下自己的通知簿时,总会看到校长身着长袍马褂,一动不动地看着学生们千篇一律的动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当时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可看的呢?


    每天早操时校长也总是站在学生列队的后面,同样是纹丝不动地看着我们。一次下大雪,当学生列队离开操场时,校长身上已经落满一身雪,但他仍像一座雕塑似的站在那里。当时我不明白,校长60多岁的年纪,这有什么意义呢?



    年年的毕业典礼校长总是在台上亲自叫着学生的名字,为我们颁发证书。据说从来没有叫错过。我在高中三年从未与校长接触过。那时我想,等我毕业时,他一定叫不出我的名字。说实话,我在等着看他的笑话。但是我错了,当时他并没有叫错。这也是我一直常想又想不明白的一件事。平时他既不给学生上课,也不接触学生,他是凭借什么记住了这一年一届连续不断的学生呢?


    也许老人家就是在这天天默默的审视中记下了我们。那么,是不是我们也从他那执着而坚韧的性格中,默默地学到了些什么而不自知呢?
 楼主| 发表于 2009-7-7 09:15:2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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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文章按作者姓名汉语拼音顺序排列
 楼主| 发表于 2009-7-7 09:16:31 | 显示全部楼层

六十年的衷肠

六十年的衷肠

车澄霖



    1937年7月7日,隆隆大炮声震惊了正在赴考途中的我。卢沟桥事变,北平沦陷了。母亲送我进入最负盛誉的贝满女中,校园环境优美。老师和同学们都是最优秀的。我是住宿生,当一天上课完毕后,夕阳映照在一片宁静的校园里,走廊中不时传出阵阵钢琴弹奏声,顿觉神清气爽,飘飘然陶醉。圣诞节将临,校内处处圣诞歌声充满圣诞气氛,在欢愉的报佳音中度过平安夜。谁又知这外面正是日军占领管辖饱受欺压的半亡国奴状态呢!我们生活在这环境里,实在太有福分了。虽然我只度过初一初二短短的两年,后转入他校,但贝满43班给我种下了不可泯灭、根深蒂固的深挚感情,不能忘记初中的同学们以及一草一木。入辅仁大学后,与我最敬爱的学姐傅愫冉同校,她仍时时关怀我。好景不长,又经一番变乱,我离乡背井去到台湾,1965年迁居新加坡。这是一个美好宜人的地方,也正好发展我的事业,努力进修,但仍时刻思念家乡及昔日的学友们。50年后,我想我应当回来了吧?!落叶归根。临行前曾在南洋艺术学院为学员们画了“归雁图”,提诗曰:“莫怪春来便归去,江南虽好是他乡”. 2000年7月我终于踏回国门。第一步首先要找到的是我最尊敬的学长傅愫冉,和我最要好的同学李遥岑,虽然我们外貌变了,相见已不相识,但我们仍有一颗不变的心,
也得知众学长们都已事业有成,早已成为社会上的专家、教授、名医……,真是我贝满43班的光荣与骄傲!


    2001年11月,我在炎黄艺术馆举办个人画展,承蒙各位学长在严寒中光临指教,并惠赐花篮,我衷心感谢!恭祝大家健康快乐!


    编者按:车澄霖攻国画,造诣很深。她执教于新加坡.在许多国家、许多地方举行个人画展都得到很高的评价。2001年同学们去炎黄艺术馆看她的个人画展,都对她的精湛之作赞叹不已,在此,祝澄霖在艺术发展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楼主| 发表于 2009-7-7 09:20:53 | 显示全部楼层

几件小事

几件小事

陈美德



    12年的学生时代中,在佟府的日子只有短暂的两年,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每星期一的周会,全校师生齐聚公理会大礼堂,聆听管校长的谆谆教导。住校的同学每天课余饭后在操场课外活动,记得文质彬彬的马荣贞总是一只手去接突然投来的垒球,无一次落空。高三那年全校举行歌咏比赛,高中部我们班得了第一名,那是因为每早上课前郑国华指挥,庸敏一伴奏,同学们聚精会神地反复练习。高中的课程我当时觉得物理最难,课后复习物理时,同学们经常是三五成群围着恽瑛听她给人家讲解。和同学们在一起的趣事数也数不尽。60年过去了,却宛如昨日,现在回忆起来仍是一种享受。


    1946年夏我辞掉了小学教师的工作,参加了军调处执行部中共代表团。军调处准备解散时,叶帅说北平找来的员工可以去延安,也可以留在北平,我就留在北平了。1948年初听说培元小学要找一个班主任,我就去找管校长。见面鞠躬问好后,和校长说我叫陈美德,是43届毕业生,老校长点头说“我知道”。我把想去培元小学任教的事和校长说了。校长说:“我可以介绍,我是那里的名誉校长,用人的事都是李校长决定”。那年开学我就到培元小学去了。我是高二来的转学生,毕业五年后校长怎么还记得我?这件事使我终生难忘。


    我参加工作以后,遇到过的或年长或年轻的校友们,在他们身上都能体现“敬业乐群”的精神。校训永远激励着我们前进。
 楼主| 发表于 2009-7-7 09:23:23 | 显示全部楼层

对母校贝满的点滴回忆

对母校贝满的点滴回忆

崔君定



    离开母校已经60年了,一直在南方读书、工作、生活,但每当和老同学见面或通电话时,在贝满读书时的点点滴滴,总会油然浮上心头。是呀!“可爱可亲我贝满……”。



    每个星期一的上午是周会时间。同学们汇集到灯市口初中部大礼堂,由有着窈窕高身材的张慕华、或梳着两条长辫了的唐敏一,弹奏着进行曲“l-5535 1 1 5535……”,人家迈着矫健的步伐,随着琴声进入大礼堂,又是一周开始了。学习是严肃紧张的,又很生动。记得小梁先生给大家上生物课,让同学们自己解剖青蛙。那是头一次对小动物细致观察它的体内结构,充满了探索、好奇的心情。还有大林、二林先生的英语教学,按成绩分甲、乙、丙、丁班,对差班同学的教学同样是那么热情认真,鼓励着你进一步向好的班迈进。



    在贝满学习是很严格的,但校园生活很活跃。琴房经常传出优美的琴声。还记得在文艺表演中,祁玉珍同学唱的“晚来秋风,吹呀吹的帘旗动——”是那么委婉动听!张福萱同学演出的世界名剧《傲慢与偏见》,增加了我们对世界名著的理解。严格的学习风气,活跃的校园生活,在良好的校风中,培育、陶冶着我们学生。


    已记不清是哪一年的“九一八”晚上,大家正在上晚自习,忽然间不知哪个教室先唱起了“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顿时,整个院内几个班级上自习的同学们,都一起唱起来。歌声是那么雄壮,那么忧愤!随着歌声,热血涌向心头。那个时代是北平沦陷,日本侵略者的魔爪伸入中国的时候呀!大家不怕,声音越唱越响亮,雄壮的歌声表明了热爱祖国、痛恨日本侵略者的中国青年的心声。


    60年一晃过去了,我们都已进入耄耋之年,但是贝满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在老同学们难得的见面中,总是会激起爽朗的笑声和沉思。我们像又回到十几岁的少女时,在学校中唱着“可爱可亲我贝满,谆谆训育青年,敬业乐群为我校训,同学一齐奋勉……”。


2004年2月于上海


编者按:毕业50年时,我们为还未能与崔君定取得联系而遗憾。后来,她与孙亦彬在一次计划生育会上相逢,又与潘华珍在瑞典巧遇。98年,君定来京,陈美德在女青年会租到会议室,我们欢迎她回到班中来。

 楼主| 发表于 2009-7-7 09:24:55 | 显示全部楼层

怀念公理会的钟声

怀念公理会的钟声

方箭筠



    我于1940年考入贝满高中,由于以前的英文底子不好,上英文课很紧张,记得那时教室周围都是黑板,经常上黑板回答老师的提问,当时的规律是前半堂课先由老师考我们,后半堂课老师讲新课,那时我们的英文课多为上午第四节,12:20分下课,12点时公理会教堂打钟,我那时就爱听这钟声,它预示老师不再提问了,要讲新课了。随着老师的严格要求,我英文水平逐渐地提高,我也越来越喜欢英文,这种爱好伴我终生,直到现在还喜欢看些、听些英文小短文。
 楼主| 发表于 2009-7-7 09:28:29 | 显示全部楼层

终生奉行

终生奉行

傅愫冉



    我2003年底查体发现乳腺问题,做了手术,现正休养。回忆母校,感想很多,不能多写。但我要说一句,母校教育我们要敬业乐群,为社会服务。可以说,在工作中、在生活中,我终生奉行。


    编者按:我们今天能够团聚,傅愫冉功不可没。1984年,贝满建校
120周年,是她与李学增几位同学,千方百计找到几十年未见、分散在四面八方的同学,返校庆祝。1993年,我们班毕业50周年上,她、李遥岑通知十来位同学组成筹备组,在北海公园开会,选出李婉莹当“总统”(总管一切、统筹一切),李美格任会计,大家分了工,并且由她主持了这次纪念会。1994年建校130周年,也是她通知一些同学返校的。

    她为找到了一个同学而由衷地高兴,以极其快乐的语气打电话通知大
家;她也为至今未能找到童令娟等同学而伤心。只要她在北京、身体好,班里任何一次聚会她都参加;外地同学归来,她必在自家设宴欢迎,并约请一些同学小聚,所以她家里备有餐馆才有的圆桌上的玻璃转盘。她不但关心本班同学,也关心别班。例如1944班李丽麟的女儿定居爱尔兰,结婚于斯,执教于斯。有一年她与她的爱尔兰老伴儿返京,那位洋教授想参观北大的实验室,可不懂得要带介绍信,不能入内,傅愫冉就在家请了有关教授介绍情况。她这么关心集体,真的是体现了校训“乐群”;我们得以团聚,傅愫冉实在是功莫大焉。
 楼主| 发表于 2009-7-7 09:30:15 | 显示全部楼层

最美好的回忆

最美好的回忆

康锡芳



    人到老年总愿意回首往事,特别喜欢回忆学生时代的情景。我的青少年时代有五年半是在贝满中学度过的。


    1937年我考入故乡河北宁晋师范附中。正值芦沟桥事变,我们上课时.或是要跑到高粱地里趴下躲空袭,或者在脸上涂抹锅灰避免敌人凌辱,所以上了半年就到北平投奔堂兄,插班到贝满初一下学期读书。在乡下没有学过英语,入学后感到最困难的就是英语课,那时贝满中学英语教学水平是很高的,除了正课外,高二以上还设选修课,而我入学是连字母也没学过,英语老师一进课堂就不说中文,用英语讲课,我一点也听不懂。有一次老师教我发音说:“open your mouth”,我听不懂,傻呼呼地不知所措。又如老师讲到“forest”,她说是“many many trees”,我更是一头雾水。最可笑的是我开始记不住英文发音,就用中文注在旁边,例如:“tooth brush”,我在旁边注上“兔子不拉屎”。英语课是按同学考试成绩分为四级,我自然在丁级,感到很大压力,于是加倍努力,从丁级升到丙级,又升到乙级,高中时已经能用英文作文了。堂兄为我的进步请我吃西餐,那是我第一次吃西餐,学会了左手拿叉子,右手拿刀,用勺子向外舀汤等等。我感谢贝满给了我克服困难的勇气和奋斗向上的毅力。这是中学时代留给我的最美好的回忆。
 楼主| 发表于 2009-7-7 09:31:15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与祝愿

感谢与祝愿

李淑勤



    1993年,同学们通过我工作过的单位组织找到了我,使我在多年与大家失去联系后,得以返回母校,参加我们班毕业50周年纪念会。今年咱们又要聚会纪念我们毕业60年,我很高兴。只是我因心脑血管病,已卧床休息将近三年,原谅我不能与会。


    我一直从事教育工作,培养出一批又一批中学毕业生、大学毕业生,自认为没有辜负母校对我的期望。我之所以能取得一定成绩,具备一定的工作能力,要归功于母校恩师们的教育。我祝恩师们健康长寿,祝全班同学健康幸福!


2004年2月于天津
 楼主| 发表于 2009-7-7 09:31:58 | 显示全部楼层

吴澜第先生

吴澜第先生

李怡琴



    吴先生教书法,当时他在北京书法界有一定的名气。人们说他书法很有功底,我也在街上看到他为商店书写的匾额。上课时,他常常为大家展示他的“双钩”书法,同学们也很喜欢看,至今我还记得他钩写的繁体“飞”字。只见他拿起粉笔,伸开右臂,在黑板上龙飞凤舞,飞快地钩写出来,笔锋刚劲有力,同学们都惊叹:实在太棒了!
 楼主| 发表于 2009-7-7 09:32:52 | 显示全部楼层

热爱中国音乐的外籍教师——蓝美瑞女士

热爱中国音乐的外籍教师——蓝美瑞女士

卢惠民



    同学们一定还记得我们中学的一位外籍音乐教师蓝美瑞女士吧。她热爱中国国乐。当时她独居于我校高中部,佟府夹道校园内邻近图书馆的一个小院中。


    作为学生,我们那时不随便去教师家。只有在去图书馆路过她家的门口时,才可以看到她房前的翠竹已长得高过院墙。当时想:这是否有点像“红楼梦”中所描写的潇湘馆?


    蓝老师曾聘请一位相当资深的中国国乐老师,在学校礼堂内教她吹笛、箫、埙。我曾在旁边跟着昕,当时也颇为快乐。


    大约在太平洋战争后日本教官进入学校,蓝老师回归她的祖国,我们就再也没有听到她的消息了。但是她对中国音乐的热爱至今仍深深地留在我的记忆中;她为我们1943班班歌谱曲。至今我们还在唱;她对我们的音乐教育与熏陶,使我至今还爱弹钢琴、听昆曲,充实我多彩的生活。

 楼主| 发表于 2009-7-7 09:33:49 | 显示全部楼层

翻译的能力

翻译的能力

牛钟岱



    我父亲从事翻译工作,也希望我能掌握一门外语,把我从小送进俄国人开办的学校。在俄语教学中读完小学。考进贝满初一后,我许多汉字都不会写,一篇作文里画了许多圈儿,一个圈儿就是一个不会写的字。是贝满在六年中教会我只能说不能写的母语,提高了我的汉语语文水平。


    1949年.我在铁道部国际联运局翻译处工作。9月30日,开国大典的前一天,翻译处刘沙处长(吕正操夫人)对我说:“上级派你参加开国大典,给苏联专家翻译。”我真是又高兴,又激动,又有畏难情绪。


    十月一日上午,国家领导人登上了天安门城楼。毛主席向广场上欢呼雀跃的人群频频招手致意后,大典开始,他向全世界庄严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我在外宾席上,仰望着毛主席,倾听着他的每一句话,生怕漏掉一个字。激动和自豪的心情使我周身的血在沸腾,我第一次感到祖国的强大和作为一个中国人的骄傲!我认真地把领袖的话向外国朋友翻译着,心中默默地祝福国家日益繁荣昌盛,人民的生活更加美好幸福!


    由于工作需要。1963年1月我被调到广播事业局(后改为国际广播电台)工作。无论是中国执行翻译任务.还是在国内的翻译岗位上,几十年来,我都本着校训的敬业精神,努力工作。如今我案头上放着."资深翻译家”的晶莹奖杯,墙上挂着奖状。满头白发的我,望着它们满对母校的感激。翻译工作需要外文也需要中文,是母校赐予我中文中的文化内涵。
 楼主| 发表于 2009-7-7 09:36:4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为1 9 4 3班骄傲

我为1 9 4 3班骄傲

王式贞



    我在哈尔滨读的小学,天津天主教会学校圣功女中读的初中。因为父亲逝世。到北平投靠祖父母想投考好学校贝满女中。经过认真补课,我考取了,17岁时,我成为1943班一名学员。


    我住校,学校有前后两座楼作为宿舍,我住过楼上,也住过楼后边的平房,那是学校为照顾高三同学学习、环境更为安静的“十间房”。管理住校生的全先生,对我们如姑如姐,和蔼可亲。


    不但全先生,贝满的所有老师都是优秀的,以管校长为首。他服从工作需要,放弃了相对轻松的物理学教授职位,到贝满来管我们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半懂事不懂事的女孩子们。看起来他像一位严父,对学生从来不苟言笑,但他心如慈母,熟悉、了解、爱护每一个学生。老师们说,新老师进校,校长都要叮嘱:你们是来从事教育工作的,学生犯了错误,只能教育,不能惩罚。我们就是在这么优越的教育环境中读完中学的。


    我们班的同学也是优秀的。以恽瑛为例,她先后担任南京东南大学物理系教授、系主任,她的教课深受学生欢迎,她是中国物理学会国际物理教育信息交流中心主任,经常参加国际学术会议,研讨高等院校的物理学教育。她讲授高等物理的音像资料,深得各国物理学家的赞同。她是中国女科技工作者联谊会理事,还是第三世界女科技工作者协会(TWOWS)会员。此外,她还是欧洲GIREP(国际物理教育协会)和美国AAPT(美国物理教师协会)会员。我非常敬佩她的学术造诣和工作成就。我们班取得卓越成就的还有一些人.不能一一列举。我为白已是1943班学员而深感荣幸,更为我们的1943班骄傲。
 楼主| 发表于 2009-7-7 09:40:49 | 显示全部楼层

怀念故乡 怀念母校

怀念故乡 怀念母校

王慰坤



   自1943年在贝满的大运动场上,以健康快乐的心情,排练出“高三”两个字后,我们知道即将毕业于贝满,从此各分东西,展开不同的人生。历经时代变迁、动荡,我来到台湾定居,望着简单的行囊,里面却装着我对贝满执着的爱:贝满的毕业证书和学校若干点滴的照片。屈指一算,我离开贝满已满一花甲,而我如今也从花样少女成为八旬有余的老人,但贝满生活至今仍是我最美好的回忆,也是与儿孙闲谈最佳材料的话题。



    贝满人,为什么离开学校60年后,仍能凝聚校友的力量,组织活动而且更加团结?因为在贝满我们所受的教育至今仍然堪称首屈一指,老师除在学业方面严加督导外,并非常注意生活上的德、育、体、群、美之教育,例如:每周4必礼聘校外专家学者作专题演讲,拓展我们的视野;又如放学前的课外活动,可参加体育、音乐、演讲等社团,充实了自己第二专长的训练,培育我们心灵的内涵;即使养成随手关灯的细微动作,至今仍奉行不改,而且一代传一代;学校的校风是开放自由的,我们在贝满读书学习从不感到任何压力,师生相处关系十分融洽,上课、听讲座、开运动会、参加课外活动、与同学讨论功课、谈心以至放学后一起去抢购同泰花生—一点点滴滴的生活情景,都已深植在我这贝满人的心中。



    毕业已60周年,对师长的教诲心中深为感激。我怀念校园生活以及那口古钟。我虽已白发苍苍,垂垂老矣,但那口古钟仍敲醒我少女时的梦。写至此,我早已热泪盈眶,久久不能自己。我怀念母校,怀念故乡的学姐们,我在远方默默地祝福你们。


2004年于台中

    编者按:征稿信写文长500字,王慰坤说她计算着写了496字,没能尽情展开,非常抱歉。
 楼主| 发表于 2009-7-7 09:41:56 | 显示全部楼层

严谨的学风

严谨的学风

肖温温


    我家在天津。1937年小学毕业后,原想报考南开中学。七七事变,日本侵略军炸毁了南开中学,我到北平考入贝满,住校学习。


    1940年升入高中后,我深感学校教学严谨。高二开始分文理科,我在理科学习。英语也分班学习,按同学考试成绩,分为A、B、C、D四个班,并根据考试成绩的升降对班级进行调整。数学杨先生、物理潘佩珍先生、英语大林先生,真教得好。还有美国老师举办“查经班”,提高我们的英语水平。


    1941年12月太平洋战争后,美籍老师返回美国,因“贝满”(Bridgeman)是以美国人名命名,学校改为女四中,仍旧由管校长领导,原来的老师们授课。


    我从1943年考入北大医学院,到任职教授至今已经60年。一天,教务处的一位同志对我说:“你考入北大医学院时录取分数排第一。”原来北医教务处保存着历年学生入学考试的分数单。他们查了1943年入学考试分数卡,我的分数最高。我想,我考第一,因为我是贝满毕业生。
 楼主| 发表于 2009-7-7 09:43:4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靠工读毕业

我靠工读毕业

许如馨



    母校贝满是个教会学校,学费比较贵,人们称之为贵族学校,认为在校学生都是富家子女。其实学校也接纳穷人的孩子,建立了工读生制度,凡是品学兼优、有志于念书的女孩,在校作点服务工作,就可以免收学杂费,入校读书。



    因为贝满是女中,而且校风好,我就考进了贝满。1937入学时,家里给交纳学费,还不成问题。当时日军已占领北平,对华人歧视、侮辱,物价不断上涨,老百姓倍受煎熬。伯父及父亲不堪承受,心情压抑,相继病逝,家庭陷于困境之中。而我当时只有14岁,没有养家的能力,母亲也支持我继续读书,她认为不读书就没有出路。我先是申请工读免交学费,后再申请免交杂费。教务主任侯玉美老师和庶务王德卿老师同情我的遭遇,我的申请得到批准,使我得以读完高中。如果不是学校的资助及培育,我真难想象自己会怎样?高中毕业不久,侯老师还为我找了工作。我衷心感谢学校和老师对我的关怀和帮助。



    作为工读生,我常感到自卑,但这却激励我树立自立自强的信念和不怕吃苦的意志。老师们遵守敬业的宗旨,对同学谆谆教导。他们的身教言教印入我的脑海里,也使我深受启发。
我决心学习他们的优秀品德,努力读书,以提高自己的知识水平,这些都为我以后的工作和生活,奠定了良好的基础。总之,是母校培育了我的成长。
 楼主| 发表于 2009-7-7 09:44:43 | 显示全部楼层

有幸毕业于贝满


有幸毕业于贝满

吴修润


    天地悠悠,过客匆匆,60年前灯市口佟府夹道里旧事,已如东流江水。过眼烟云,飘渺远去,邈不可寻。由于历史原因,同学也大多失去联系,所幸93年北京热心的校友们组织了返校活动,旧友重逢,得以畅叙旧情。十年又过去了,韶光易逝,我们从风华正茂、对未来充满憧憬的青年,变成已从工作岗位上退下、年届80的老人。纵观我这一生,在工作上、家庭上、为人的品格上,都得益于贝满校长、老师的教导,校风的熏陶,同学的影响和帮助。贝满女中令我怀念、感激。我为自己是贝满的毕业生而自豪。


2004年2月于青岛
 楼主| 发表于 2009-7-7 09:46:10 | 显示全部楼层

敬业精神与英语能力

敬业精神与英语能力

恽瑛


    1940年秋我从唐山淑德女中考入北平贝满高中,心中忐忑不安,特别是英文。因为唐山是个小地方,淑德是开滦的学校,毕竟是个小学校。进入贝满,我能否适应,自己没有把握。但我又很逞强,很希望能名列前茅。虽然我小学在上海上的也是教会学校——圣德小学,但究竟在初中阶段英文不是很强的。


    记得在高一第一学期英文分班,我在乙班(二林先生教),一个月后又考试,我有幸能升入甲班。那时在课间从这个教室穿过院子跑到另一个教室,虽然60年过去了,换教室的种种情景依然历历在目。于是我在大林先生——林瑜铿老师的教导下读了三年英文,虽然自己努力不够,但进步是肯定的。1980年,我很幸运地被国家教委组团到美国考察物理教育,用荒疏了几十年的英语发言后,那些知名教授认为我英语很好,一定是出过国的,孰知这是我第一次踏出国门。我敢于去和外国人对话,真要谢谢我的那些老师们,特别是大林先生!


    贝满的校训是“敬业乐群”,管校长送给我的毕业赠浯就是这四个字。在贝满的三年中,养成了我对事情比较执着、敬业的精神,这都有赖于管校长及陈哲文等老师对我的谆谆教导。虽然我做得还很不够塌实,但自问从1948年我到南京中央大学(今南京东南大学)物理系任教至今,55年过去了,不论是在顺境还是逆境,我对教育工作总是十分认真、执着,对学生严格要求,绝不马虎,也赢得了学生们对我的敬重。正因为有以上两个条件,我从2000年开始又创建了一门新课“双语物理导论”,编了一本教材《 Bilingual Physics with Multimedia》。我敢去做这件事,就是得益于上述各位老师以及许许多多教育我的先生们!我由衷地感谢他们,也鞭策自己不断进步!


2004年2月于南京
    编者按:恽瑛的感受,是我们共同的感受。毕业后,无论我们读什么系,都能阅读英文参考书。工作后,需要用英文时,都能自如运用。工作后,不论在什么岗位,都能本着敬业精神,兢兢业业地工作。因为
这是母校对我们的教育。
 楼主| 发表于 2009-7-7 09:48:25 | 显示全部楼层

敬业乐群我贝满

敬业乐群我贝满

张永巽


    1940年,我从故乡山东到北平读高中,报考贝满,日文交了白卷,仍被录取,我深感校方对青年人的关爱,体现出校领导的爱国情操。当时北平是抗战时期的沦陷区。记得入学后学校曾被迫让我们列队到太和殿开会。殿前广场上,拉着一条一条的绳子,两条绳子中间只能站一行人。我站在两行绳子中间,听所谓“大东亚共荣圈”的讲话,心中充满愤慨与屈辱。但在校园内完全是另外一副宁静安详、团结友爱的景象。我住校,不仅宿舍设施对我是高级享受,而且看到了同学间的友爱关怀。一次一位同学周末忽然发高烧,生活不能自理,另一位同学主动细心地照顾她一夜,第二天送她到协和医院就医。这两位同学的名字我忘记了,但这件事我始终记在心中。


    学校为我们检查身体,我这个乡下学生查出不少龋齿,遵从学校要求,都补上了。从此我知道如何保护牙齿,至今补牙完好。同时我也知道了体检的重要。


    学校更重视英语教育。沦陷区当局规定,中学英语教学每周限两课时,学校在课程表上的两堂“自习”安排英语课,实际我们上4课时。


    学校里成立了学生自治会,培养学生的工作能力和团结友爱精神。高一班自治会有全赓瑛、沈崇寄和美籍兰美瑞三位老师指导工作。我在自治会负责文化工作,41届同学毕业时,我们在陈哲文先生领导下编了一本年刊,高中部同学为年刊还拉了不少广告。我背着这本年刊从北平到上海一路流亡到福建,不幸它竟失落在滔滔东去的瓯江中。


    在我读过的许多学校中,贝满的条件是最好的,而且,只有在贝满,考试时没有人作弊。


    由于经济困难,读完高中一我就离开贝满了。虽然我在贝满只读了一年,但这一年是我知识与友谊双丰收的一年。听说贝满的许多位老师都是燕京大学毕业生,教得好,使我们学得扎实。之后我流亡、读化学系,许多基本知识都是在贝满打下的基础。在贝满,我也找到了终生友好、患难相助的亲密朋友。离校前,全先生知道了我离校的原因,说:“你早说,学校可以为你解决”。可惜我不知道在学校里可以工读,已经办好了离校手续。全先生得知我要到上海去投奔哥哥,还为我给在上海的朋友写了一封介绍信。贝满师恩难忘!
 楼主| 发表于 2009-7-7 09:49:31 | 显示全部楼层

吃核桃记

吃核桃记

张遵修


    我住校,住前楼楼上。熄灯后睡不着,便起床出门,凭栏望月,害得全先生巡视时,蹑手蹑脚地走上楼来,轻声耐心地规劝我进房去睡。有一天我在宿舍里想吃核桃,门轧不碎,木地板不敢砸,索性不吃了,抛出去,不偏不倚正打中电灯泡。灯泡碎了,造成短路,全校一片漆黑,正值大考,宿舍里处处惊呼,我不知所措。很快地,全先生与一位电工,打着手电逐室检查,查到我们房里,发现问题,几分钟修好了。灯亮后,全先生微笑着用手指着我鼻子,点了几下,潜台词是“你惹的祸”,教育无声。这件事,反映出学校行政管理的科学与效率,更是又一次地证实,在贝满学生中,无论是谁,无论犯了什么错误,从来没有受到过有辱人格尊严的训斥。
 楼主| 发表于 2009-7-7 09:50:58 | 显示全部楼层

忆 往 事

忆往事

赵存贞



    接到高中毕业50周年的相片非常高兴,回忆当年高中时代的情景,记忆在心,一直不能忘怀。


    我1990年亚运会前夕曾到北京一趟,当时我真想看看老同学,可惜消息闭塞未能如愿。也曾去灯市口看了一下,北京变化很大,有些地方都找不到了。


    我上两所大学,第一所是日德派的,另一所是英美派的长沙湘雅医学院,所以毕业晚些,毕业后分配到青岛医学院,从事内科教学医疗工作,一直到退休。


    我94年10月因骶骨部患良性肿瘤压迫所致右侧坐骨神经痛,而行肿瘤切除术,卧床休息较长时间。


编者按:存贞因患高血压眼疾,目前不能看书、写信。此文摘自1995
年1月她给孙亦彬的信。
 楼主| 发表于 2009-7-7 09:52:21 | 显示全部楼层

亲切的回忆

亲切的回忆

赵棣


    我原就读于通州富育女中,由于反对学校对一位老师的不公平待遇,几个人组织同学罢课抗议,被学校开除,到北平后,教会把我们送进贝满女中。一同转来的还有刘俊英、李荣美。现在刘俊英已经逝去,李荣美定居台湾。


    每每想起贝满,心中都充满感激、亲切之情。我毕业于华西大学经济系,到香港后,在中学执教,教数学,从初一的四则教到高三的微积分,这点能力,完全有赖于贝满老师给我打下的基础。我教数学,特别想念数学老师傅鹤先生,但几次回内地都未能见到。直到1993年,我们毕业50周年的纪念会上,傅鹤老师光临,我才见到了想念已久的恩师。


    贝满和育英是公理会建立的女中和男中,有学生崇拜会,每逢基督教节日,组织同学举行崇拜仪式,听名人讲基督教仪。崇拜会由公理会王梓仲牧师指导,贝满宋毓真先生和育英胡仁安先生领导,两校各出数名学生任职。学校里还有团契,几周一次,借晚自习时间活动,有彭牧师参加,同大家一起讨论,基督教许多教义教育我应当怎样做人。


    60年过去了.我记得在贝满的许多宗教活动,特别是圣诞节前夕,我们也组织歌咏队点起蜡烛,到老师、同学窗外唱平安夜:“Silent nignt, Holy night,All is calm,All is bright……~”心中充满圣洁、爱与最美好的祝福。住校的同学还记得那歌声吗?此情此景,我终身难忘。


                              2004年2月于香港

编者按:赵棣当年是在学生崇拜会任职同学中的主席,育英的窦长
佑是副主席。他们二人,特别是在窦长佑考入辅仁大学以后,并无私人联系。为逃避沦陷区敌人的压迫,赵棣奔赴大后方,竟然在必经之途中的河南界首与窦长佑和他母亲巧遇。缘分!纪念毕业50周年时,蒋敏均问赵棣与窦长佑还有联系否?其实,他们已经是幸福的、儿孙满堂的爷爷奶奶了
 楼主| 发表于 2009-7-7 09:58:37 | 显示全部楼层

贝满给我打下良好基础

贝满给我打下良好基础

赵文绣



    六十一年前我们还是意气风发风华正茂的妙龄少女,共同聚集在佟府夹道母校贝满,一同上课,一同玩耍,少女们的身影出现在教室、礼堂、风雨操场,如今都已是白发苍苍的老妪了。


    我和文郁姐、宋代仪、宋德钦姑侄四人由山西汾阳铭义中学初中毕业后,来到母校贝满。不记得什么原因报到时学校已开学,大概宿舍已分配完了,我和姐姐就住在宿舍楼对面的一间平房里。学校管理很严,晚上熄灯铃响后一律关灯,记得当时为了赶功课,晚上熄灯后我和姐姐就钻到床底下,点一支蜡烛,用床单堵住亮光,继续苦读。回忆起来很后怕,万一不慎引起火灾可怎么得了!第二学期我就搬到楼上了,和胡蕗犀、宋德钦同屋。


    刚到贝满,我在英语丙班。丙班张先生长得很漂亮,小巧玲珑。后来经考试重分班,我有幸分到甲班,记得同学们以惊异的目光看我往甲班走。我很舍不得张先生。大林先生教学严谨,我也喜欢她,更加努力攻读英语。她送我一帧照片,背面写的是英文,“文化大革命”时抄家抄走了,上贝满也成了“有钱人”的罪证之一。

    我在高三第二学期上到一半,忽接到“母病危速归”电报,马上把书籍衣物存在学校仓库,急匆匆回家,才知家父已派人把母亲送到大后方,几天后我也逃离了沦陷区。我没毕业就离开了可亲可爱的母校,直到几十年后与同学才又重逢。在南京,我与恽瑛在商场邂逅;张惠莲是我骑车时见她在路边等车。恽瑛身体精神双优,常来看我。北京的同学也常有信和电话来。现在李玉梅已去世,她的信我一直妥为保留。

    由于在贝满读了两年半多,到后方后服侍老母亲,误了点时间,1944年我以同等学历考上国立西北工学院化学工程系。该校是西安地区难考的一个工学院,我能考上,要感谢母校给我打下了较好的基础。“可爱可亲我贝满……”的歌声常回荡在耳畔。母校培养了我,永志不忘。


2004年2月16日于南京

 楼主| 发表于 2009-7-7 09:59:50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师风尘仆仆找我来

老师风尘仆仆找我来

朱惠嘉


    我今年81周岁了,回忆当年在贝满中学这一段生活,既激动、又亲切,又感到温馨。


    春天的校园很美丽,草绿花香,秋天,初中大楼的墙上爬满了火红火红的红叶,各位老师都认认真真,循循善诱地讲课、教学,“敬业乐群”的校训不仅扎根在每个学生心中,更体现在以管校长为首的各位教师身上。初中时我们分甲乙丙丁四个班,到高中时即两个班了,因为住校的关系,我同高、低班住校的同学也拉近了距离。那时我们朴实无华,用心读书。下了晚自习,有时就玩集体游戏。当时刘俊英、赵棣经常领头组织,大家笑得前仰后合,很开心。张永巽、张遵修都是读课外书多、知识比较广博,有几次在高中部礼堂前月下,听她们讲课外知识,很受益。朱瑛、胡嘉谊和我是好朋友,我们三个人过生日时,就请吃糖,互相祝贺,很有情趣。张纶和我住校,星期日都不回家,她人聪明,学习好,我有时数学不会,就向她请教。她还会做针线,鞋都是自己做,还替我做过,不幸她已逝世。


    有一件鲜为人知的事,也是影响我一生的事:我要上高二时退学了,因为父亲年迈体弱,母亲患肺癌,卧床几年,家境比较困难。从初一开始,我一直在校是工读生,考虑我父亲无力攻我上大学,高中毕业又如何找工作?不如学一门专业,也是个出路,于是连父亲都没告诉,就考入了国立第一助产学校(校长杨崇瑞博士也是贝满校友)。上课约两周,突然贝满的物理王老师,教务主任侯老师来找我,王老师像父亲一样地亲切关怀,侯老师端庄稳重,梳了一个s型的发结,两人走来,满鞋都是土,郑重问我,为什么退学,有什么困难,可以帮助我解决。当时我感动得热泪盈眶,向他们叙述了我的理由,两位老师很同情,很惋惜。两位师长与我并无私交,甚至在课外都没有谈过话,为了要帮助一个穷学生,不惜以50岁左右的身躯,徒步走这么多路,因为那个年代这条路是没有任何交通工具的。这件事使我终生难忘。他们成了我做人的榜样,我一生也“认认真真做事,诚诚恳恳待人”。


编者按:朱惠嘉开玩笑说,她是“言而无信”,言者,打电话;信者,写
信也;多年来她只打电话不写信了。现在,她拿起笔,记述了这件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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