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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母校贝满-------我的老师们和同学们的点点滴滴 余智华(52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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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1 08:17:4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回忆母校贝满

-------我的老师们和同学们的点点滴滴



                              余智华(52届)


    我是1952年贝满毕业生。我出生在北京清华园,两岁时随父母亲去英国,六岁时又随父母回到抗战后方云南昆明,抗战胜利后到北京,之后在广州住过,最后在长春工作二十多年,1984年来美国。我一生搬过很多次家,住过很多不同地方,有过很多地址,但如今大部分地址都已淡忘,唯有“北京灯市口,同福夹道二号,贝满女中”这个地址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我在贝满高中仅短短三年,但却有着无数的回忆。首先忘不了的当然是我们的老师们,那些给我们启蒙教育,给我们各方面的知识,引导我们走向正确的人生道路的老师们。
    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张继毅老师,她在我高二高三时教我代数和解析几何,我记得她用红,白,黑三种颜色的球给我们讲“排列,组合”,这是我第一次很有兴趣地接触几率的概念。她把“范氏大代数”中的每一章节讲得如此透彻和引人入胜,使我不仅爱上她的课,竟然也爱上她教过我的这本书,这本用黄黄的绵纸装订的,印刷得很拙劣的“范氏大代数”,我一直保存到文化大革命后1977年我儿子上高中,当时教育刚恢复,好书很少,我就让我儿子自学这本书,至今他提起来还很可惜后来不小心丢失了这本独一无二的半文言半白话的数学书。
我还记的张老师能迅速的一笔勾画出一个园,那个园完整到就像是用园规画的一样,我每次看到她画园,总是赞叹不已,总奇怪她为甚麽画得这样快,这样好。后来我有机会给学生上课用黑板,在学着张老师画园时,才发现若不快画就不可能画出一个很好的园,越慢越仔细就越糟糕。如今我讲课画园时,还时常会想起半个多世纪前张老师给我们画园时的情景。
    我也很喜欢上孙念台老师讲的物理课,他常常引导我们去想问题,记得有一次他给我们讲为甚麽s = 1/2 at2, 我晚上关了灯躺在床上一直想到半夜,想通了非常高兴。这些训练使我受益终生。
    艾碧嘉老师的音乐课也给我带来很多快乐。记得当时艾老师年轻漂亮,常常穿一件绿色外套来给我们上课。虽然我坐在那宽大的礼堂里上音乐课,常常感觉很冷,但是艾老师的热情和愉快的音乐课常使我忘记了寒冷。有一次,她给我们听一张唱片“邀舞”然后给我们解释那低音大提琴表示一位男士去请一位女士跳舞,然后一个高音小提琴的声音表示拒绝,之后男士再请,最后是很欢乐的曲调表示两人一起翩翩起舞,描写得那麽生动,使我后来每次遇到这个曲子都会想起艾老师当年所描写的情景。我虽然没有学音乐,但音乐给我一生带来很多快乐,这都要感谢艾老师。
    我也不能忘记陈穆如老师讲的地理课。长江和黄河的分水岭是巴彦克拉山,这个有点饶舌的地名,半个多世纪后的今天我还能脱口而出,这是陈老师的教育结果。陈老师让我喜欢地理,我每到一个地方,或者每谈到一个地方,总不自觉地喜欢去查地图,也确实是查地图能帮助我更好地了解这个地方。在这里我感谢陈老师。
    我们贝满的生活是丰富多彩的。课间休息时有唐远如领我们唱歌,或者袁梦冰领我们跳舞。早上在操场上有张素久领我们做操,记得我们每个班按高矮个子排成一列,我站在中间偏后,我前面是王旭蕴,后面是徐景蓁,再后面有刘芷等。

    我们住校同学有更多的来往。刘平梅和我同窗三年,即使是重新分班,也始终住同屋,真是亲密无间。当时我们一些同学很喜欢苏联歌曲,晚饭后常常一起唱歌,记得蒋本一常唱低音,我和刘平梅唱高音。周末也一起去看过电影,有一次我们去看“夜半歌声”,回来后吓得好些天夜里不敢一个人上厕所。
    我们这些家住在清华和燕京的同学,放假时也有一些来往,记得我曾骑车去燕京方晶家玩过,她给我弹钢琴,她弹得很好。我也去过吴立明家,看到过林徽茵骑马的照片。
    偶然学校也有些大型活动,我记得参加过金紫光指挥的“黄河大合唱”,去怀仁堂演出过,也去过学校对面的“工程师学会”跳舞。这一切给我们年轻的生命带来多少欢乐啊!
    这些都是半个多世纪前的事了。真是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之间,我们都从少女变成了老太太。
    离开贝满后,值得一提的事,是我和袁梦冰同学的两次奇遇和缘分。第一次是1956年,我和袁梦冰都刚到长春工作,但彼此并不知道。长春市人口有100多万,可见偶然碰面的几率有多小,但是有一次我在公众电影院看完电影出门时(一般我都在学校电影院看电影,很少在外面看),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回头一看,竟是袁梦冰,真是喜出望外,此后我们在长春共同生活二十多年。她是医生,帮忙我很多,真是有求必应,我从来没有像现在的人那样给她送过甚麽红包,联系我们之间的只是母校贝满给我们的真挚的友情。后来我出国后,每次回家都去看她。更有趣的是2002年我回长春,到省立医院看她时,她已退休多年,和她一起工作的同事也都已退休。我简直无法找到她,实在是很失望,以为今生难以再相见,谁知在离开长春的前几天,我走在路上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我,我停下脚步一看,袁梦冰正从一小公共汽车上走下来,这是我们第二次百万分之一几率的相遇,又是一场惊喜,看样子我们这贝满的缘分真是永远不会中断。
到美国后,我没有想过能有机会遇上老同学,但大约十年前,刘平梅寄给我一张老同学的通讯录,仔细一看,王雅溶就住在纽约,离我仅一小时车程,真是高兴,我立即打电话给她,我们很快就见面了。虽然经过半个世纪的沧桑,我们彼此都有点认不出来了,但谈起贝满往事,很快就变得很亲切。看样子我真是幸运,无论离贝满多远,无论走到天涯海角,都能有老同学相伴。
    这些年来,我虽然没有机会和大家相聚,但是感谢刘平梅和王雅溶,常常给我一些老同学的信息。
       2004年学校校庆,正好是520日,我这边课程没完,无法赶去。我想下次有机会,一定去和大家相聚。望我们所有同学健康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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