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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老同学臧小平(68届高中)的文章(一)《回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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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24 22:33:4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老猫 于 2013-10-17 13:28 编辑

    臧小平是我高中的同班同学,是中国当代杰出诗人,著名作家、编辑家,忠诚的爱国主义者臧克家的女儿。听说臧小平最近的一篇文章《让诗歌插上朗诵的翅膀——记父亲臧克家与诗歌朗诵》发表在《百年潮》杂志2013年第七期上,就想把其转载过来,与校友们分享。今天下午,和臧小平通电话,说明了我的意思,没想到她一下子给我发来15篇文章,我决定先转载这篇《回眸》,从这篇文章中,大家可以了解我这位老同学坎坷的情感经历和求学奋斗的不屈足迹。这篇文章收录在臧小平主编的《独支天穹——单身女人纪实》一书中,该书是江苏人民出版社1997年8月出版的,出版后引起读者强烈反响,1998年3月又再版。
    退休前,臧小平是《文艺报》的编辑,由于疾病,她过早地吃上了病保,但她顽强地与病魔抗争着,坚强乐观地生活着。她现在是中国作协的作家,她的文章经常见诸《人民日报》、《北京日报》、《北京文学》、《北京晚报》等多家报刊杂志,并上传到中国网、中国作家网。我们为有这样的同学而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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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为臧小平


  
                                             臧小平

    人步入不惑之年,会常常回眸往事,好的坏的,甜的苦的,顺利的坎坷的,纷纷杂杂地涌入脑际,让人生出万端感慨。而身为一个婚姻不幸的单身女性,就更多了些磨难和悲苦的感觉。人生在世,谁不希望自己拥有一份美好的情感生活和一个幸福的家呢?
    记得青春少女时代,当我能够比较深刻地了解恋爱、家庭涵义的时候,就在心目中为我的终生伴侣设计了这样一个标准:他必须是一个为人正派、好学上进、有事业心责任心、关心他人的好青年。这样,在未来的人生道路上,我们才能相帮相伴,共同在事业上、生活上得到真正的成功与幸福。这大约是女性们共同渴求的目标吧!
    然而,美好的命运并不垂青每一个人。我是一名“老三届”高中生,时代和社会注定要在我们的人生路上,布满坎坷和荆棘,要在我们的婚恋问题上投下阴影和危及今后一生的隐患。我们的青春花季,在动乱和狂热中消逝。没有花前月下,没有浪漫情怀。20岁那年,一辆北去的列车,将我和一群在年龄上、思想上、经历上整整比我们晚了一代的六九届知青,拉到了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那块未开垦的处女地上。
    这以前,不是没有朦胧的初恋,不是没有幸福的憧憬,然而,一辆辆南去北来的知青专列,天各一方的动荡生活,分开了多少以后会是美满的姻缘。
    这以后,在满目野草的恒古荒原上,我们开荒,我们修路,我们挖渠,我们盖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重复着“劳动——吃饭——睡觉”这部屯垦戍边三部曲。我们收获了小麦大豆,我们收获了成熟坚忍,却没有收获爱情。整整八年,一个抗日战争的时间,我从兵团辗转回到北京,仍旧是孑然一身。
    28岁,早过了议论婚嫁的年龄。父母急,亲友急,于是,一个个被介绍来的单身男士走到了我的面前。不知为什么,我却十分厌恶他们一些人眼中那种品评、挑剔和掂量的上下扫视的目光。他们是在婚姻的天平上挑选一件货物?我们因为命运的不公就缺了斤短了两?那天平的另一端是什么?家庭背景?工资收入?身高外貌再加上有无住房?
    也许,就是在这种不无偏狭的“要自己找爱人”的潜意识支配下,他,走进了我的视野,接着,开始了一场错误的婚姻。

(一)
     我们聚首于“文革”后不久召开的全国第四届文化会。同为会议工作人员,我们熟识了。他,一个身高1.8米但年龄却比我小了四岁的“小弟弟”,一副漂亮的口才,人极聪明,还有几分好学。不知我身上的什么东西吸引了他,他开始了锲而不舍地追求。曾经有过犹豫,那相差不少的年龄和他身为司机的职业;曾经有过彷徨,他身上时隐时现的浮躁性格令我不安。但是,在好好吵吵、聚聚散散之后,我们终于走入了婚姻的“围墙” 。
    有了爱人和家,情感有了依托,心灵有了港湾,我开始实现自己长久以来的心愿:不仅要在情感和精神上给对方温暖与满足,在生活上无微不至地关怀与照料,而且要全力支持丈夫在事业上有所进取,有所成功。我鼓励他同时报考了中文和法律两个业余大学。由于深知业余学习的辛苦,自己省吃俭用变着法子为他增加营养。为了节省时间和体力,又用多年的个人积蓄为他买了一辆当时并不多见的“雅马哈80”摩托车。我包揽了一切家务,甚至在报刊上发表文章的时候,都在作者栏中同时写上他的名字。我觉得,我们是分不开的两位一体。我全身心地为他在生活上和事业上创造条件,铺平道路,拼命地奉献着一切而不图回报。我曾经在10多年后的一篇散文中,写过这样一段话:“我知道,我能为所爱的人付出一切,能一个人担起生活的重担,在坎坷的路上走。当我走得很累很累的时候,我只希望能轻轻地闭上眼睛,偎依在一个宽阔、厚实的胸膛上,静静地、柔柔地安憩一刻。我只要一片绿荫,歇歇脚;我只要一汪清泉,洗去身上的灰尘和心中的寂寞,然后,再心满意足地走下去。”这正是我的心声呵!
    多少个晚上,我伫立在窗前,望着窗外路灯下昏暗的街道,等待他的归来;多少个深夜,和衣躺着的我被敲门声惊醒,披衣起来为他送上热腾腾的夜宵。快考试了,我帮他整理笔记听他背诵课文;拿来成绩单,看到他喜人的学习成果,我比他笑得还响还甜。我知道,他爱吃刚出锅的别人根本无法下咽的烫饺子;隔三差五,我会陪他去吃一顿令他垂涎的北京烤鸭,花个六七块钱为他打打牙祭。(那时的物价真便宜呀!)婚后一年,我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我把心分成两半,一般放在女儿身上,另一半给了他。我一如既往地牵挂关心他的一切:生活、工作、学习、身体……我想,中国传统的贤妻良母也莫过于此吧!那时,我曾充满幻想地认为,苦个三五年,等他拿下两个大专文凭,再深造一下,将来改行做他喜欢的律师工作,让他那出众的口才能淋漓尽致地发挥特长,不是一个十分美好而有奔头的远景吗?但是,我忘记了,幻想中的美妙远景,有些是永远也实现不了的。
    开始发现他的变化,是看到他身边多了一些并不值得交往的男女朋友,于是开始了无边际无休止的交际应酬吹牛聊天,甚至打着上学的旗号而实际上荒废了不少学业。接着,八十年代初刚刚刮起的经商之风,又吹动了他那颗已不安定的心。他的心飞了,跃跃欲试地飞离了家,飞离了办公室,飞向了他也不可知的商海之中。其实,他的所谓经商,无非是成立个“皮包”公司,这儿走走,那儿跑跑,靠一张嘴,为其他人牵线搭桥买进卖出。我不知道这万万千千人一哄而上所成立的这许多“皮包”公司,对于我们国民经济的增长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到底有多大促进作用,反正看见他天天早出晚归,不是用那辆为了他学习而买的摩托车拉着男的女的到处乱跑,就是一大堆人拥到家里,满嘴“一吨”“一方”地说着我那时还听不懂的“专业术语”。此时的我和他,情感与思想的交流越来越少,家,只是成了他的办公室和旅馆。我深深地感到,他变了许多,他身上原先隐藏着的不良因素,正在恶性膨胀,而他却不曾察觉。我们之间的距离拉大了。他满脑子经商赚钱,凭着小聪明,凭着在业大学到的法律知识,常干一些“边缘”上的事。我知道,他的确赚了不少钱,可以常常去豪华的大饭店花四五百元“加餐”,却从不曾为女儿和我买回过一点点东西。他把钱自己存了起来,瞒过了家里所有的人,甚至不情愿负担由于他那些朋友在家中吃喝而骤然增大的开支。
    他的嘴锻炼得更能说了,许多歪理被他诡辩得头头是道天花乱坠。我成天为他提着一颗心。每次他深夜不归,我就会漫无边际地胡乱猜测,不知他会发生什么事,惶惶然不能入睡。我精神上的负担和压力日益增大,因为,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一个家呵!后来,他一位挚友的妻子找到我,哭着向我诉说丈夫在外边不三不四甚而提出离婚的经过。我的心更凉了。我何尝没有发觉自己丈夫身上的诸多疑点?有时,我甚至对某些在外边唯利是图投机倒把但却能与糟糠之妻同享荣华富贵的暴发户起一丝敬佩之意。不是没有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长谈,我想维持这个家不散,我想让自己的爱人走得正行得端,不至于年纪轻轻就趴下!然而,这些真正爱他的人说出的真正关心他的话语,却像一阵轻风在耳边刮过,他何曾认认真真地从头想过?当他正式向所在单位提出“停薪留职”的时候,我也郑重地再一次找他做了深入的对话:这儿既然是我们的家,你就要对家负责任。今后你干什么我可以不过问,但是,你一定要把握住大的界限,在经济上、政治上和生活作风上不出问题,不要干任何有损于这个家的事情!他勉勉强强答应了。一个人在20多年中形成的人生观,岂是几次谈话所能改正得了的?!尤其是头脑被社会上某种潮流冲昏搞乱的时候,叫他冷静谨慎谈何容易!
    这之后,他挂在某企业下面成立了一个公司,踌躇满志地正式把家变成了办公室。人当了总经理脾气也日渐暴躁,对女儿和我很少露出笑脸。记得那次他要到广州进货,多病的女儿晚上偏偏高烧不退,我几次冒着冬夜的寒风踏着积雪,抱着女儿往医院跑。被高烧烧得昏昏然的女儿用滚烫的小手抚摸着我的双颊:“妈妈,你的脸好冷,天好黑,我好害怕,爸爸为什么不来抱抱我?”我的泪成串地落下却不敢哭出声来,怕伤了女儿幼小童稚的心。当我精疲力竭地抱着女儿回到家的时候,他却躺在温暖的床上向着我们大发雷霆:“为什么一到我出差你就病病病,一夜折腾到天亮我休息不好怎么去提货?”面对这个没有了一丝关爱和温情的丈夫和父亲,我——无言。
    再后来,他的钱赚得更多了。他说为了工作方便,为了照顾他的生活,他决定雇一个女秘书。以后的故事可想而知。当这位身为劳改犯妻子的女人妖艳地出现在家中的时候,我的怒火火山般爆发了!成天为他操劳为他提着的那颗心,被他用利刃割成了碎片。我不知我天天忙里忙外精打细算苦苦维护这个家是为了什么?我有我的工作我的事业,我有刚刚两三岁的心爱的女儿,我还有正在进行着的高等教育自学考试中文专业的课程。我不能再这样无谓地燃烧消耗我的生命,冲动之中,我提出了离婚。他大怒,暴跳如雷地指着窗口,多少个深夜我站在那儿伫望他归来的窗口,嚷着:“你滚!这是我的房子!你们都滚!”
    是呀,早就该离开这儿。这个已经没有温暖和亲情的地方,能称之为“家”吗?至今我仍清晰地记得,那天,幼小的女儿惶恐地偎依在我怀中,等待机关派来的车拉走我和女儿的东西,拉走我们两个人。   门“呯”地一声被撞开了,他双手提着两个被撑得那样满的大网兜,从里边掏出一大堆吃的东西堆在桌子上,准备塞进冰箱:火腿、香肠、松花蛋、面包、方便面……两只肥大的烧鸡瞪着至死不肯瞑目的黑眼珠,望着这间死气沉沉的房子。最后,还有一大袋包装华丽的高级奶糖。他曾说过:我从来不吃糖,那是女性的专利品。这类小食品,他从来没有想起为家中的两位女性买过,而现在……我把目光从桌子上赶快挪开,我不想再伤自己的心。女儿咽了下口水,小声问我:“妈妈,我们还能回这边的家吗?爸爸能去看我吗?”我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没有说话。
    我和他是应该分开一段,各自冷静地考虑一下我们的感情和婚姻。我和女儿搬回了娘家,父母再一次伸出温暖的双手,迎接了我们。然而,正当我想丢开情感与精神上的紧张、疲惫和担忧,好好放松一下的时候,一场迁延数年的大病,又纠缠住了幼小的女儿。眼看着她发病时痛苦的满床打滚,我泪如雨下心似刀绞,焦虑不安地抱着她几乎跑遍了北京的各大医院。门诊就医、住院检查、脑部CT……查不出病因只好回家调养。家里、单位、北京师范大学自学考试辅导班,我像只陀螺每天从早到晚忙得马不停蹄晕头转向四脚朝天。现在回想起来,我都不由得敬佩自己的毅力、坚强和冲天干劲。深夜,疾病折磨得女儿从梦中痛醒,我强睁睡眼小心抚慰轻轻讲起那些母亲说给我的故事。讲得女儿精神大振,我却由一开始的绘声绘色到简短截说再到稀里糊涂地困得嘴里不知讲了些什么,于是,女儿捅醒我再“一切从头说” 。至今,她还记得那一个个夜半讲述的故事。是呵,那岂止是“365夜” ,岂止是“一千零一夜” ,那是一位母亲用恒古不变的母爱吐出的心声唱出的歌!
    在女儿的病情相对稳定的那几天里,他的父亲在打来的电话中很动感情地讲述了这样一件事:昨天夜半,两个陌生人搀扶着酒醉如泥的儿子敲开了家门。他们说,从晚上7~10点的这顿饭中,他嘴里反复叨念的只有一句话:“她要和我离婚了,她们要离开我了……”然后自己把自己灌了个酩酊大醉。这位老人最后恳求我回去,再和他那不争气的儿子谈一谈,以挽救这个家。我回去了。望着躺在床上脸色灰白依旧没有清醒的他,我说不清自己心中的感觉,是厌恶?是怜悯?还是甜酸苦辣纠缠在一起理不出头绪的情感乱麻?直到傍晚,他才有了意识和知觉。我为他包了他爱吃的饺子,刚刚出锅就端到了他面前。
    他望着我,默默地,一言不发。一丝感激之情从眼眸中一闪而过。
当我们坐下来,开诚布公地进行最后一次谈话的时候,他的眼光又变得那样冷漠淡然,像是隔着一个世纪,像是隔着万水千山,像是在望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没有一点儿生气和热情。我突然明白了,昨天的酒,是他在与“家”诀别,是他最终选择了另一条路之后,在扼杀心中最后的情感、留恋和回忆。
    这,也需要胆量。于是,他找到了酒。
    本来,他有一个温暖的家。就是到最后分手,他都不得不承认,他再也找不到比我对他更好的女人。从我这儿,不仅得到了夫妻之爱,而且汲取到了一种类似母爱的更深沉博大的情感。自从结婚以来,他从来没有动手洗过哪怕一条手绢……
    但是,他讲,他要的不是这些。
    本来,他同时上了两个业余大学,眼看着毕业在即,而且拿到了兼职律师实习证。如果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不是一条极有前途的正道吗?
    但是,他讲,他要的不是这些。
    我知道,他必须做出抉择了。因为那是两条截然不同的路。道路不同归宿不同整个人生就完全是两种样子。前者要安安生生本本分分地居家过日子,有责任有负担有牵挂有羁绊,不能越“雷池”一步;而后者就须摒弃妻女家庭和最有一点点良知,把钱看做生命,拼命到商海捞钱去了。
是的,他已经做出了最后的抉择。
     我想起了古人的一句话:“道不同,不与之谋。”
     我不能把自己和女儿的前途命运交付给这样一个人。
     我也做出了抉择,一方面夹杂着血泪,一方面渴求着解脱的抉择。
10天以后。街道办事处。我们面对面地最后一次坐在一起。他拿出一只精美的指甲刀,若无其事地一下一下修饰着自己的指甲,并且坚决地否定了他原先自己提出的每月出20元抚养费的决定,只出15元。办事处的老太太为难地劝我:“你是不是到法院去起诉离婚?那样孩子的抚养费就能多一些。从目前对方的经济状况和孩子的身体情况看,15元是太少了。”他充耳不闻地坐在那儿,好像外国童话中那被恶魔换成铁石之心的贪婪鬼一样。我眼前不禁浮现出现在他的房子里摆置的那一套套现代化家用电器和一组组罗马尼亚进口家具,他那挥金如土花天酒地的生活……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一个被金钱扭曲了的灵魂和一颗冷酷的心!我坚定地对这位好心的老人说:“请您尽快帮我办了协议离婚手续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做。用这点儿钱最后看清一个人,值得!”
    就这样,我结束了这场错误的婚姻。为了它,我付出了自己的青春和一生的幸福。我不怕对自己、对岁月、对世人言悔。回过头来反思这场婚恋,除去时代的、社会的和对方受之影响发生变化等等因素,我的确为自己的选择、为当初没有把握住那条择偶标准、让情感冲动取代了理智思考而倍加悔恨,加上因为害怕拒绝而伤害对方感情的善良初衷,因此,酿就了这杯最终得自己来品尝的人生苦酒。
    10多年过去了。我以为,时光冲淡了悲哀,岁月抚平了伤口;然而,今天,当我动笔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感到了心的疼痛和眼的润湿。仍在渗血的疤痕再次证明了代价的惨重和无可弥补。用一生的付出来验证的教训,难道还不足以让人们记取吗?
    警惕呀,善良而多情的女人们!








发表于 2013-8-3 19:34:2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记得臧小平,我们放学步行回家,常看到她骑一辆自行车,也走史家胡同。记得她的个子挺高,人也很健康,现在这么瘦了。看了文章非常感慨,我们学校的才女,著名诗人的女儿,竟然有这样磨难的人生。但是所幸臧小平姐姐及时清醒地看明白了事情的本质,决断地选择了分开。这样对姐姐、对姐姐的女儿都是大幸事。
 楼主| 发表于 2013-8-4 08:32:32 | 显示全部楼层
云之魂魄 发表于 2013-8-3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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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记得她?她家原来住在赵堂子胡同,上学时是要穿过史家胡同。我都不记得她骑自行车了,当时我家没有自行车,上学都是腿儿着,学骑自行车就是高中同学在校门口教我的,用的是谁的车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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