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舒舒觉罗.莉丝 于 2018-7-9 07:52 编辑
我的胃越来越痛,根本吃不下东西,每天只是勉強喝二两粥,就这样对服着,体重一下减了好几斤。口服止痛药不能用,栓剂止痛药也没用,我就是这样干挺着做的康复治疗,没有用任何止痛药,能不疼吗?
康复医院的医生见我胃痛,又给我约了做胃镜,说:“要等到下周二,28号才能做。”我只好在那儿等!好无奈啊!
李虎医生已经在周三说了,我可以不做了。可康复医生又太认真,太热情了。周四在我术后两周拆线后又主动来看我,劝我还是要坚持,並哄着我说:“阿姨我轻些好吗?”
我看着她那纯洁的大眼睛,又不好拒绝她。我再一次“受刑”。在我疼得死去活来,变了声的叫喊中,同学杨杨来看我,她说:“我们应懂得知难而退呀!坚持不了,就不必坚持了。”
同病房的刘大姐腰部手术后有些不适,在这里养伤。她说:“我是去年在北医三院做得膝关节人工置换,术后也没做什么康复,医生就是让勾脚抬腿练肌肉。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好吗?怎么你这么痛苦,每天都在“受刑”?”
我的同学北大医院妇产科主任金燕志告诉我,她嫂子在北大医院也做了膝关节置换,手术后就回家了,只是自己量力鍛炼,没有做什么康复。现在恢复得也很好呀!
同学,朋友都劝我:“不要做了,赶快回家。心情和精神状态都被搞得这么糟糕,还谈什么康复?”
我想大家说得是对的。我真的想离开这个鬼地方,赶快回家。可我的胃那么疼,医生为了确诊,又开了胃镜检查单,我又必须要等到下周二(即28日)才能做。我只能在这鬼地方再等上五天啊!
我在这里过得极不愉快!我一直被所谓的“康复”牵着鼻子走!疼痛,失望一直伴随着我。这又要给我做胃镜了,我知道这个检查也有风险。以前做过的,那是在协和医院呀。这二级医院的水平我有些忧豫,而这时医生很积极地劝我:“即然在这儿住院呢,下周二就能做了。去三甲还需排队,不知等何时?”
我的同学,北大医院妇科主任医生金燕志劝我赶快回家,做胃镜去北大医院找她。我真是晕了头,她说得这么清楚了,我竟然没听她的,而同意周二做胃镜了。我还是被忽悠了。
事情的发展总是那么凑巧啊!周一那天,邻床病友的护工在我们午睡时开窗晾晒她洗的衣服,我离窗户最近,冷风把我吹感冒了,不仅发烧,还犯了多年未犯的支气管哮喘!那一夜急诊科值班医生来了两次看我,用上哮喘药,急诊医生坚决不同意第二天再做胃镜!我算是又躲了一劫啊。
那天又接到先生电话,知道我家小狗LucKy因胰腺炎在医院抢救,我要求出院,而值班护士不同意,我什么也不顾,自己出院,飞奔到LucKy身旁。
在芭比堂医院它在输液,但己经昏迷了,当它被我的哭声喚醒时,它睁开了它那美丽的大眼晴呆呆地看着我,它努力地抬起头,添添我的手,我看见它流泪了,我知道它太想我了。我从住院手术到做康复,再到现在自己跑出医院,我与它分别了整整22天。在它病重时,我没有陪伴。直至它生命的最后一刻,心灵的呼喚,我与它见了最后一面呀!
现在似乎明白了:我一直被“康复”和“需要做胃镜进一步检查裹挟着、威胁着。
我若听李虎医生的话,我若听同学们的劝,我手术后若不去那个鬼医院做什么“康复”,我早一周回到家,也许我可爱的LucKy会好些。我也会少受许多罪,少好多痛苦!
失去LucKy,我的精神几乎崩溃!
我好后悔,好后悔没有在它最后的时刻陪伴在它身旁,给它安慰,给它力量!好后悔,没在它最后好好抱抱它!
LucKy是一个美丽的蝴蝶犬,对待这条小生命,我们如同对待自己的孙子一样。每年给它上北京市户口,每年给它打加強防疫针,每年给它在芭比堂宠物医院做体检,每年在宠物医院交费,登记为会员。我们尊重生命,善待生命。我们全家人都非常爱这懂事可爱的小狗,经常开车带它去北京郊区玩。世界不仅仅是人类的,也是动物的。
LucKy每年都被评为海淀区优秀犬,我被评为优秀养犬人。它用一生16年陪伴了我,前几年的两次大手术都是它陪伴的我,而我在它最需要我的时候,却在鬼地方在做什么“康复”……
术后的疼痛,“法西斯”的康复治疗,Lucky的失去,我彻底崩溃了!我整天以泪洗面,不想吃,不想喝,不能睡,只想哭!无论先生怎么劝我,我都不能自拔。
觉得生活没了意义,没了自信,没了骄傲,没了快乐!……我陷入一个自我折磨的深坑中!我相信了:祸不单行的宿命论。……
未完待续——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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